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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我失策了。”鸾歌摇了摇头：“那黑衣人口中含毒，想来乃是死士，就算下巴已经被我卸掉，一会儿回去也不见得就会说出真正的幕后指使来。若是我没有猜错，此刻你屋内那名刺客，只怕已经服毒自尽了。

    “一个不会说，一个不能说，而且，富春知县居然也出现在此处——你说，这意味着什么呢？”鸾歌静声陈述，却似泼开一盆冷水，将赵亦的所有兴致泼灭。

    话到这份儿上，赵亦那里还不明白：“这意味着，就算我们去找华硕对峙，他也大可以将所有的罪名推到张旭身上……”

    但是想到忙活了大半个晚上，什么都做不了，赵亦还是有些不甘心：“难道，就真的这样任由华硕为非作歹为所欲为？”

    “目前看来，我们的确不能将他怎样。可是有了今晚这么一出，他以后要动什么手脚，也得好生掂量掂量了。”

    鸾歌深吸了一口气，似是带着几分无奈，可是那一双眼睛，却晶光闪闪，显示着瀚如星子的光芒：

    “况且有一句话，积土成山水滴石穿，总有一天，他做作的这一切，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

    衣袖之中，她攥着那两方黑巾的手紧了紧。

    总有一天。

    当这单薄的证据不能撼动你的地位，那便留着吧，日后终究会派上用场！

    有些东西，终归要用在最该用的地方。

    看着鸾歌的模样，不知为何，赵亦突然开口道：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，也觉得宸表兄适合那个位子？”

    鸾歌望着赵亦，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么直接的话来。

    交浅言深，尤其是王侯之家的子嗣，轻易对旁人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，说不准是真的天真，还是愚蠢。

    但鸾歌却明白，这是信任。

    虽然不明白赵亦为何会对自己这样毫无顾忌，鸾歌还是不愿意欺瞒与他。

    “我关心的，只有我自己的事情。至于你所说的事情，我不是晋国的子民，所以那也不是我在乎的事。”

    一言已出，便道真心之语。

    赵亦听了这话，松了一口气笑道：“我相信你！”

    桃眼灼灼，如星子明灭闪耀，心头突生的顾忌已全然抛却。(未完待续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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