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4-《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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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达贵急急摇头,申辩说:“绝不是我们朝廷的人干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眼睛在眼眶里陡然转动半圈,恍然停滞,反若有所思,斜眼瞥了章维说:“他只不过有点儿抵触情绪,也不是很激烈——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,死了倒还真一了白了!”

    章维想不到他反过来暗示是自己下的手,摆手打发他说:“上使大人还是早早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车马并排行走,在雪夜里不停歇地移动,慢慢吞吞来到远离北风的山麓。

    他们好似怕惊动恐怖的荒原,却依然发出寂寥的声响,细细分辨,既有出雪车的摩擦声,马蹄塌陷声和沉重的吸哺声。黑夜里突然响起叶赫完虎臣的声音——很显然,他自己骑着马,而旁边橇车上少年是他的哈哈珠子。

    他早在马上抱作一团,干脆跳下来乱蹦,呼呼尖叫,哆嗦说:“我们走了多久?!”那少年也发觉这雪夜简直不是人能熬得住的,缩着身子,把持住“嘎哒”直响的牙床,叫道:“走了不到两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叶赫完虎臣不是在马上打瞌睡,而是顶风冒雪一个多时辰,已极难忍受,觉得很长、很长的时间。

    他的哈哈珠子牙猪儿也一样,他念叨说:“完虎臣,我已经冻得不行,也不知道刘启消失好几天,是怎么顶得住的?!”

    叶赫完虎臣想起刘启,嗒嗒打了个激灵,说:“我哪儿知道?!”

    远处时有野兽悲鸣,听在人耳朵里并不是件高兴的事。

    两人有丧家之犬的心悸,不由更觉得天气奇冷无比,接连往四周看看,起了在这里应付一夜的打算。

    他们对着头哈手,弄出一团火,只等火光一在脸上模糊地在跳动,就已感觉到一团直入心底的热气,迫不及待地贴着火头放手。

    那哈哈珠子收拾着橇车,又想起什么,扭头念叨说:“他们都说刘启入老林的时候,什么都没有带,骑上马就走了的。”

    叶赫完虎臣不愿意提刘启,很是烦躁,说:“他是人么?!若不是为了赢得贝格的欢心,我也不会与他结仇。”

    他却往下痛骂发泄:“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,现在看出来,他就是一只野兽。他受了伤,钻进老林怎么好呢?他在吃什么?那狼虫虎豹他不怕?他会找我拼命,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到了。我不怕他的刀法,就怕他是个疯子……”两人边说边忙碌,听到寂静的背后响起轻微的马蹄,不禁相互对视,均说:“不会是刘启追来吧?!”

    叶赫完虎臣最先反应过来,朝马蹄来处指手。

    他的哈哈珠子连忙拉了旁边的马,加鞭赶过去,不大工夫儿回来,老远大叫:“是他。是他。”

    叶赫完虎臣格外吃惊,也扯了匹马一跃而上,将火把和杂物抛于脑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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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启带着花落开和刘阿孝马不停蹄地往家赶。

    俩兄弟都是带有强劲心脏的野兽,但花落开却不是,恐惧和寒冷都能像毒药一样吞噬他的心脏。

    他感到自己的衣物咯吱吱响,格外害怕在野外被冻死,呼吸急速加重,再因吸不进大量的寒气,等下来跟着马儿慢跑,某个刹那间突然变了脸色,下了马,一挪一挪地走路。前面俩兄弟都把他当成半个大人,听他在后面断断续续地呼喊,以为他是装出来的,等明白过来,才有点儿傻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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