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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权宴想了想，她脑海里最深处的唱腔，还是一个青衣男子的急啭。“……京剧。武生唱的‘夜奔’。”

    小猴子刚学的那会儿，日日夜夜唱这曲。从一开始的完全不在调儿上，变得慢慢有了韵味儿，在然后越长越纯属，最后连他的亲传师傅都忍不住夸他用心。他们一家子见证了小猴子‘夜奔’一曲的成长，所以在权宴模糊的印象里，大概‘夜奔’才是她听戏看戏好戏的入门曲。

    “啊，”老教授突然想起来，“你去年给我推荐的那个程先生，他就是杨派的后人吧。”

    权宴点点头，似乎好久都没听过有人提起他了，“程先生最近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后生可教也。”老教授双手揣拳，端坐在板凳上，目光炯炯，“杨派有了他，才不至于断流啊。”

    “程先生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那是当然。这个人对于戏剧的痴迷与传承，有着不同于老古董的见解。”

    权宴挑眉，长眉一展，“敢问先生何解？”

    “他很好。”老先生似乎在组织更恰当一点的颂赞之词，“打我们老一辈儿起，手机绝活儿不传外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是所谓‘外人’？程先生对此嗤之以鼻。”

    “在他看来，不论亲疏，如有喜爱戏剧者，一律尽心尽力倾囊所授。权院长，不知道你对于老朽现在做的这一行业有何见解？”

    权宴皱了皱眉头，她用了十二个字来总结：“传授文化精粹，励志传扬国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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