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好毒的手段-《纨绔王爷草包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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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丹枫会意,福身应命,说道,“小姐放心,奴婢知道!”向夏儿道,“夏儿妹妹,今儿可只有你跟着小姐,好生服侍!”

    夏儿抿唇,笑道,“姐姐放心,姐姐没有来府之前,不就是奴婢服侍小姐?”

    丹枫横她一眼,说道,“那又如何能比?”一边和她斗嘴,一边送出府来。

    府门前,胡二早已命人备好青幔马车,见莫寒月一出来,忙上前见礼。

    莫寒月点头,扶着丹枫的手上车,才道,“你这就去罢,不要误事!”

    丹枫连应,笑道,“还是小姐走了,奴婢再去!”转向卫盈秀道,“请三小姐上车!”说着伸手相扶。

    自从前次被她在林子里扒光,又挂在树上一夜,卫盈秀着实有些怕她,见她来扶,忙道,“不敢劳烦丹枫姑娘!”说着扶上身边二丫的手。

    丹枫挑眉,脸上神情似笑非笑,说道,“三小姐,这车子里可只能乘坐三个人,今日是奴婢另有差事,小姐才请三小姐同去,三小姐竟还要带个丫头?”

    这是让她一个人去吗?

    卫盈秀心中一紧,又实在摸不清莫寒月要做什么,到了此刻,又不敢说不去,只好硬着头皮道,“既然如此,二丫留下便是!”命二丫退去,扶着她的手上车。

    夏儿见丹枫几句话就将二丫留下,不由抿唇偷笑,一把将丹枫的手抓住,笑道,“夏儿也沾沾小姐的光,让丹枫姐姐扶一回!”

    丹枫好笑,说道,“精怪丫头,成日转这心眼子!”倒也不避,扶着她上车,眼见她放下帘子,从车窗探头出来做鬼脸儿,不由笑起,向胡二道,“走罢!”

    胡二点头,跳上马车侧坐在车夫身边,说道,“走!”

    车夫点头,吆喝一声,驱车向靖国公府驰去。

    卫盈秀坐在马车左侧,感觉到马车的轻晃,身边没有自己的丫鬟,心里更觉无底。几次抬头去瞧莫寒月,见她不是向窗外观景,就是闭目养神,实在不知道她今日想做什么,不禁心中栗栗。

    马车在靖国公府府门前停下,莫寒月刚刚下车,早有靖国公府的管家罗福迎上来,含笑向莫寒月行礼,说道,“十一小姐怎么才来,五小姐已使人催了几回!”

    莫寒月含笑施个半礼,说道,“教罗管家久等,是十一府中有事,才来晚一些!”

    罗管家道,“十一小姐客气!”侧身而行,亲自引她进府。

    进入垂花门,就见红翘迎上,笑道,“十一小姐可算来了,若再不来,怕我们小姐就要命人去府里促驾!”

    莫寒月抿唇,说道,“我就不信几位姐姐都到了,红翘姐姐就偏偏拿我打趣儿!”

    红翘掩唇,笑道,“可不是呢,扶大小姐还不曾来!”

    莫寒月听她说到扶奕,笑容微微一顿,不禁暗叹。北行伴驾,姐妹几人只有扶奕不能去,想来今天她也不会来。

    微微点头,向夏儿道,“今日你就留在这边儿罢,回头有什么吩咐也方便些!”

    夏儿一怔,唤道,“小姐!”嘟着嘴向卫盈秀一望。

    往常莫寒月与罗、谢两府来往,都是带她进园子去,今日多出个卫盈秀,却将自己留在这里。

    红翘笑道,“夏儿妹妹留在这边,一会儿我唤几个姐妹来与你打牌,免得跟着主子,还得时时被她指使。”

    莫寒月好笑,说道,“你们主子就是如此调教丫鬟的?一会儿我倒要问问她!”

    夏儿见她不改口,只得不情不愿的点头,说道,“那奴婢在这边听小姐吩咐!”又向卫盈秀一望,说道,“烦三小姐多照应些儿小姐!”

    她这话说的虽然客气,可是听来,仍然是把卫盈秀当成了莫寒月的丫鬟。

    卫盈秀微微咬唇,又不能不应,只得道,“夏儿姑娘放心,我知道!”心中咬牙暗恨,那天没有将这傻子弄死,日后被她压着,岂能还有好日子过?看来,还得设法,将这局面掰回才是!

    莫寒月见夏儿应下,这才跟着红翘向后宅来。

    见红翘转上进完子的路,并不向罗雨槐院子里去,不由奇道,“这大热天,竟在外头晒太阳吗?”

    红翘轻笑,说道,“十一小姐不知,我们府里临湖有一处水榭,那才叫清凉呢!前几日,我们三公子又不知道哪里弄来新鲜的果子,都在水榭旁的井里浸着,专等和小姐们一同享用呢!”

    莫寒月笑道,“还是你们家小姐有福!”

    一边闲话,一边随她一起向水榭去。

    罗府虽然来过几次,可是大多在罗雨槐院子里或戏台附近,而水榭却在园子另一边偏静处,竟然是从没有来过的。

    绕过半面湖,约莫走一柱香的功夫,红翘这才向前一指,说道,“瞧,那就是我们府里的水榭!”

    莫寒月顺着她指的方向前望,就见一围修竹,拥着一片半入湖中的水榭,夏日炎炎下,却一派清凉,遥遥望去,竟像世外仙境一般。

    莫寒月点头,赞道,“果然是个好去处!”

    这一会儿,水榭里的人也看到她来,纷纷迎出来,罗雨槐握住她的手,嗔怪道,“怎么这会儿才来,你瞧瞧这大太阳!”向红翘一瞪,说道,“怎么也不替十一小姐撑伞?”

    红翘忙道,“奴婢不曾料到十一小姐这会儿才来,竟没有备伞,是奴婢的疏漏!”说着向莫寒月行礼赔罪。

    莫寒月笑道,“哪里就晒化了我?”

    罗雨槐摆手,说道,“罢了,你好生照应……”目光落在卫盈秀身上,微微一停,说道,“卫三小姐!”

    这句话,像是接前句,又像是向卫盈秀招呼。

    卫盈秀福身见礼,唤道,“罗五小姐!”

    还不等她起身,傅飞雪已皱眉道,“还是进去说话儿罢,立在这大太阳底下做什么?”拽着莫寒月的手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莫寒月微微一笑,转头向罗雨槐问道,“今儿不知有什么新奇的事物,巴巴的把人唤来?”

    叶弄笛嗤的一笑,说道,“怎么十一妹妹也和孙妹妹一样,只惦记罗妹妹府上的好东西?”

    孙灵儿低嚷,说道,“敢情叶姐姐是不想的!”

    罗雨槐好笑,说道,“前儿三哥送来好大的果子,说是什么哈蜜国的瓜,你说可不是好笑,哪有瓜是那样吃的,可不是哄我们玩儿!”

    姐妹几人说说笑笑进水榭去,将卫盈秀僵在阶下。

    莫寒月侧头向罗雨槐一望,听她说的煞有介事,不禁好笑,跟着点头,说道,“这可要见识见识!”

    卫盈秀见她二人顾自离去,正要跟去,却被红翘拦住,笑道,“卫三小姐,主子们说话儿吃果子,我们跟着不便,还是亭子里坐坐罢!”

    这是直言将她当成了丫鬟!

    卫盈秀大怒,眉端一挑,正要驳斥回去,就见那边莫寒月回过身来,唤道,“三姐姐!”

    卫盈秀一喜,向红翘横去一眼,忙跟了上去,说道,“十一妹妹!”

    心中暗想,只要能与罗、傅这几府的小姐一同吃茶说话儿,慢慢的自然会熟络起来,借着她们再结识下几位公子,选一个夫婿,还愁不能摆脱这个傻子卫十一?

    哪知刚刚走近莫寒月,就见她皱眉问道,“我带来的蜜饯呢?怎么不送上来?”

    卫盈秀一怔,奇道,“蜜饯?”

    莫寒月点头,说道,“怎么,你竟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卫盈秀抿唇,低声道,“并没有人说起!”

    莫寒月顿足,说道,“早知如此,还是带丹枫来才是!”

    罗雨槐见她一脸不悦,忙道,“什么蜜饯,也值得妹妹着急?许是在马车里,命人去取就是!”

    莫寒月叹道,“也只好如此!”向卫盈秀道,“今儿一早,我就命人放在车上,想来是方才忘记拿下来,劳烦三姐姐跑一趟,去取来罢!夏儿知道放在何处,你问她就是!”

    还是拿她当丫鬟。

    卫盈秀咬牙,只得应道,“是!”转身要去,看着靖国公府这诺大的园子,又有些犯愁。

    红翘那边听到,忙道,“想来卫三小姐不识路,奴婢引卫三小姐回去罢!”

    卫盈秀忙连声谢过,这才跟着她又依原路向前院里来。

    走到垂花门,见只有一个小丫鬟守着,红翘问道,“十一小姐身边儿的夏儿姑娘呢?”

    小丫鬟忙道,“方才笑儿姐姐来,见到夏儿姐姐,就说有什么绣样子给夏儿姐姐瞧,拖着她往后宅去了!”

    红翘好笑,说道,“她倒清闲的紧,我们服侍主子,她躲起来瞧花样子!”想了想,向卫盈秀道,“夏儿妹妹往后宅去,这一会儿怕是等不来,偏主子们又等着,要不然三小姐自个儿去寻寻?横竖就那一辆马车,总能寻到!”

    卫盈秀无法,只得应一声,跟着小厮出垂花门,向府外去。

    府门外,胡二和车夫刚寻一处树荫将马车停好,就见她一个人奔出府来,忙起身问道,“三小姐,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卫盈秀道,“十一妹妹说放了蜜饯在车上,方才忘记拿,唤夏儿来取,偏又寻不到她人,只好我来!”

    解释一通,表明自己不是丫鬟,而只因寻不到夏儿自己才来罢了!

    胡二闻言,抓抓后脑,说道,“今儿早起丹枫姑娘倒是往车子里放东西,奴才却不知道放在哪里?十一小姐的东西,奴才又不敢乱翻……”

    小姐的车子,通常会放一些女儿家的东西,胡二虽然是莫寒月的随从,却也是一个壮年男子,如何敢动她的东西?

    卫盈秀抿唇,只好道,“那我去寻寻罢!”命他放下踏脚上车,在车中翻寻一会儿,果然在小桌下的抽屉里寻到一盒蜜饯,不由轻轻松一口气,忙下车仍向府里来。

    跟着小厮到垂花门,红翘早不知去了何处,只有两个小丫鬟坐在那里磕牙,见到她来,就有一个起身,引着她往水榭去。

    而这个时候,莫寒月已与众姐妹坐在水榭中吃茶,左右瞧一回景色,向罗雨槐笑道,“也多亏府里有这样的景致,难得这样的天气,还如此清凉。”

    罗雨槐抿唇笑道,“这里原是爹爹年少时读书的地方,后来做官之后,嫌这里离府门太远,出入不便,就搬到前院去,将这里空下。昨儿听你传信,我才想起这个地方!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身子前倾,认真瞧着她,问道,“十一,你又捣什么鬼,今儿怎么带她来?”

    指的自然是卫盈秀。

    莫寒月抿唇低笑,说道,“我不过是要你寻一处偏远些的地界,我们好清清静静的吃果子说话儿,怎么就是捣鬼?”

    罗雨槐掩唇,说道,“你不捣鬼,怎么丹枫不跟着你乘车,自个儿从后门进来,若不是她在这府里长大,险些儿将她当贼擒了!”

    莫寒月忍不住笑起,说道,“我说她不必跟着,她倒生怕你们将我弄丢一样!”

    说笑一回,将那天发生的事略略一说。

    傅飞雪还没听她说完,眉毛就已立起,冷笑道,“妹妹还说拿什么证据,如今你是相府的嫡小姐,纵然无凭无据将她打死,又能如何?难不成还等她再暗算于你?”

    莫寒月苦笑,摇头道,“姐姐,话虽如此,可是妹妹的出身终究不比姐姐。不要说她也是相府的小姐,就是一个丫鬟,当真打死,也要惹许多口舌!”

    众姐妹想到她的身世,都是不禁默然。

    孙灵儿眨眼,说道,“所以,十一妹妹虽说没有追究,心中却总有不甘,今日借着来罗姐姐这里,故意刁难她,要她吃些苦头?”

    莫寒月忍不住轻笑出声,倒也不欲多说,点头道,“这会儿正是热起来的时候,这府里府外让她多跑几遭才好!”

    叶弄笛听的有趣,说道,“那有何难?瞧姐姐们替妹妹出气!”

    莫寒月抿唇,笑道,“多谢姐姐!”

    笑说一会儿,又说起几日后的出行,小姐妹几个大多是初次离京,都大为兴奋,一个道,“闻说避暑山庄外,就是极大的草原,到时我们一道儿去骑马!”

    再一个道,“听说草原上日落才叫美呢,我们可以尽情观赏。”

    孙灵儿道,“我听说,草原上的羊肉好吃,我和二哥说好,要他寻人烤给我们吃!”

    姐妹几人大笑,指着她道,“你就知道吃!”

    刚说笑一回,就听亭子下小丫鬟回道,“小姐,卫三小姐回来了!”

    姐妹几人回头,果然见卫盈秀捧着一只盒子立在水榭外。

    莫寒月招手,说道,“三姐姐回来快些上来,怎么立在阶下?”

    若不是被丫鬟拦住,谁又愿在阶下立着?

    卫盈秀抿唇,捧着盒子上来,低声道,“说是夏儿被府里的哪位姑娘唤去,我找好一会儿才寻见!”

    这是顺口挑拨她们主仆啊!

    莫寒月微微一笑,转向罗雨槐道,“这些日子夏儿倒和府上的丫头们混熟,这会儿不知道上哪疯去,不要闯祸才是!”一边说,一边打开食盒,请众姐妹品尝。

    罗雨槐笑着摇头,说道,“哪里会闯什么祸?你瞧瞧她们几人的丫头,哪一个是老实在这里服侍的,还不是都跑去和小姐妹们玩儿?你又何必管她?”言语中,透出一些熟捻和纵容。

    这不是摆明说瞧出她的心机?

    卫盈秀说不出的难堪,却只能暗暗咬牙忍下。

    叶弄笛取蜜饯尝一口,连连点头,说道,“这蜜饯倒是爽口的很!”

    傅飞雪素来不喜欢吃甜食,听她一说,也取一些来尝,点头道,“果然不似寻常的蜜饯!”向孙灵儿一指,说道,“孙妹妹,你方才就念叨要吃,还不赶紧尝尝?”

    孙灵儿挑眉,说道,“连傅姐姐也赞的东西,自然是好的!”见几位年长的小姐取过,才自个儿取些来吃,一块进嘴,不禁连连点头,说道,“果然好吃,只是总是甜食,若佐以苦一些的茶来才好!”

    罗雨槐想想,惋惜道,“本来有好一包甘露茶,偏偏昨儿大哥说上火,都取了去。”

    莫寒月扬眉,问道,“甘露茶?前几日妹妹刚得一包,也一并放在车上,就是配这蜜饯来吃的,怎么竟没有取来?”说着转头去瞧卫盈秀。

    卫盈秀被几人晾在一旁,坐又不是,站又不是,又不敢擅自退出水榭,只能在边儿上立着,当真如对待奴仆一般。心中虽然愤恨,却又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此时听莫寒月一说,又是向她看来,只得道,“方才妹妹只说蜜饯,不知道有茶,要不然……要不然姐姐再去取来?”语气迟疑,向罗雨槐望去一眼。

    这里是靖国公府,又是罗雨槐下帖相请,就都是她的客人。依待客之道,自然是她吩咐丫鬟去取,若者是哪位小姐一句“不必麻烦”,就省得自己奔波。

    哪知几位小姐都是向她一瞧,并不说话,罗雨槐却道,“啊哟,怎么又在车子里?”虽说是她的客人,可是客人的车子,也不好由自己的丫鬟去乱翻,倒也在理。

    莫寒月点头,说道,“有劳三姐姐!”

    卫盈秀无法,只得又离开水榭,请小丫鬟引路,向前边来。

    水榭上几人瞧着她走远,这才忍不住笑起,傅飞雪指着孙灵儿,笑道,“还得是灵儿妹妹,知道这蜜饯要配苦些的茶来吃才好。”

    孙灵儿忍笑,说道,“难为十一妹妹车里有,可见她也知道如此吃最好!”

    莫寒月轻笑一声,说道,“我不过是听旁人说过罢了!”说出这句,心里不禁黯然。

    妹妹寒水是最喜欢吃蜜饯的,曾经找来不同的茶点试配,还煞有介事的向自己解说。

    如今,自己在这里吃蜜饯饮茶,明知道她就在京里,却不能共聚。

    姐妹几人一边吃茶果一边闲话,隔上片刻,总有人想出法子支使卫盈秀往府外去跑一趟。几次下来,卫盈秀跑的腿脚发软,晒的头晕眼花,心里倒安稳许多。

    原来,是这个傻子不愤被自己算计,想出这个法子来折腾她,如此看来,倒不用担心她再使出旁的手段。

    午膳之后,罗雨槐唤丫鬟服侍,姐妹几人卸去钗环,净过头脸,各自寻处歇息。

    叶弄笛一边宽去外裳,一边向罗雨槐问道,“罗妹妹,府上公子素来不来这水榭罢,若这等模样撞上,可不得了!”

    罗雨槐“噗”的一笑,说道,“怕什么,我三位哥哥都不曾娶妻,若当真撞上,日后叶姐姐就当了雨槐的嫂子,岂不是好?”

    叶弄笛俏脸微红,啐她一口,说道,“你们听听,罗妹妹才什么年纪,竟说出这样的话来,也不知羞!”

    倒把罗雨槐说的脸红,拉着她的手讨饶,说道,“不过是姐妹们玩笑惯了,姐姐莫恼!”

    叶弄笛横她一眼,在她鼻尖轻刮,嗔道,“若不是瞧在今日那些瓜的份儿上,当真不再理你!”

    罗雨槐叫道,“好哇,姐妹一场,妹妹还不如几只瓜儿!”

    姐妹几人一听,都不禁笑起。

    卫盈秀立在莫寒月身侧,却不禁心头微动。

    靖安侯府单只长房一门,就有三位公子,罗越有世袭的爵位,倒是不敢高攀,那剩下的两位……

    这一瞬间,想到第一次来这罗府,七小姐卫盈莲走岔道儿的事,不禁暗暗点头。

    看来,那个时候卫盈莲就已动了这个念头,只是她运气不好,摸去公子们的内书房,却没有捞着什么好处!

    想到这里,心里又不禁暗叹。这一府的姐妹,都说卫盈莲最为机敏,自己竟一向不屑,如此看来,还是自己将她小瞧。

    这边小姐妹几个说笑一回,罗雨槐才道,“我们姐妹与哥哥们的住处隔着整座园子,这里离后宅近,他们素日是不来的,姐姐放心就是!”

    叶弄笛笑嗔她一眼,说道,“这会儿倒说的像话!”这才唤过丫鬟来卸钗环净脸。

    那边孙灵儿扯着衣裳抱怨,说道,“这天气当真是热的令人烦躁,水榭中方才坐着倒清凉,此刻一动,汗水竟打湿衣裳!”

    叶弄笛抿唇笑道,“虽说不是正经饮宴,难不成妹妹竟然不曾备着衣裳?一会儿歇晌起来,命丫鬟取来就是!”

    孙灵儿点头,撇唇道,“还不知道那死丫头被谁拐去,这半天不见人影儿。”

    罗雨槐听到,笑道,“妹妹府外岂会不留人的,随意差人去取就是!”

    傅飞雪在屏风后探头,笑道,“既命人去取,将我的衣裳一并取来罢,也免得旁人再跑一趟!”

    叶弄笛好笑,说道,“听听,傅大小姐才是个会省事的,我们的丫鬟也不在跟前儿呢!”

    莫寒月却道,“今儿妹妹不曾带人,虽说府外有人,却只是个长随!”

    刚听说取东西,卫盈秀就知道又要落在自己头上,她此刻动了旁的心思,倒不较方才一样恼怒,说道,“横竖要取妹妹的衣裳,各位小姐的衣裳,盈秀也一并取来就是,只是怕府上的人不认识我!”

    叶弄笛笑道,“无防,你从府门出去,他们岂有瞧不见的道理?不过是几件衣裳,谁还疑你?”

    罗雨槐却道,“你到前院随意唤一个家人、小厮引你过去就是,他们横竖是认得你的!”这几个时辰出出进进这么多回,想不认识也难。

    卫盈秀点头,向莫寒月望去一眼,问道,“那……是此刻就去,还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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