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思及此,赵怀远哑声道:“陛下请节哀,先帝泉下有知,定会为如今的陛下而深感欣慰。” “但愿如此。”姬锦呈叹息一声,转了话题:“那你可知,孤当时是如何看待你的?” 赵怀远低头:“末将愚钝。” 姬锦呈朗笑一声,“在孤面前,无需如此拘谨。” 被如此直白的点破心思,赵怀远多少有些忐忑,偷眼观察,见对方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,方才松落下来。 “孤那时看着你就在想,当将军可真威风啊,壮士饥餐胡虏肉,何日孤也要穿上这身盔甲去战场。”姬锦呈说到这里,似是对曾经的自己有些莫可奈何,“你走后孤就与父皇说了,结果自然是被狠狠训斥了顿。” “他说各司其职是为常理,每个人尽好自己应尽的本分,就是一桩功德,否则,就会乱了这世间秩序,产生无法估量的影响。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,既然在掌握他人生死命运的位置,就更该行事谨慎,多思虑,一念之差所造成的,可不仅仅是无关紧要的小事,还有动摇国祚的祸患。” 赵怀远听了,心有戚戚焉,是先帝会说的话。 姬锦呈端正神色,道:“赵将军,你是大乾的功臣,孤留你下来,是要赐你一件天底下最珍贵的东西。”言罢,顿了顿,问一脸疑惑地赵怀远:“虎符在身上罢?” 该来的总是要来。 赵怀远浑身冰凉,脊柱自下往上直冒寒气,果然是“天底下最珍贵的东西”。而今他身陷深宫无所倚仗……唉,罢罢罢。抱着一腔破釜沉舟的决心摸出虎符,双手呈递至姬锦呈面前。后者接过,放在手心细细磨搓,动作温柔如对待一件珍宝——事实上它也确实是。 就在赵怀远度日如年地等待着君主的翻脸无情时,右手手腕忽然被握住拉起,一样物事放在了他的掌心。是虎符。 他怔住了。 年轻的帝王对他的僵硬惊愕视若无睹,慢条斯理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按回去,紧紧握住手中的物事,然后抬起头,淡淡道:“孤予的这份信任,不知赵将军可还喜欢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