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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一回两人当初出门逛街还是六七年前，第一次到月城，而且也是第一次遇见了南山。不过相同的是，每一次都是顾连昭比苒苒显得更兴奋些，一路上看着各种有趣的东西就拿来跟苒苒邀功，但每一次苒苒都顶着店主那异样的眼神，尴尬地把顾连昭拖走。

    逛了好久，顾连昭才发现苒苒几乎都没花过一分钱，只是到处走走看看，让他想花钱讨好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想买什么？”他一个大男人领着她这么一个小娘子在街上闲晃，结果他倒比她激动，怎么看都奇怪。他也陪姚碧华出过几次街，明明记得姚碧华对每一个摊位都兴致高昂，怎么换了苒苒，各种兴趣缺缺。

    苒苒踮起脚，好奇地张望了一眼，然后就走开了，“没什么想买的，反正用来用去都那几样。”

    顾连昭只能跟着她的步伐慢悠悠地闲晃，直到路将走尽，再往前便是城门，他忙拉着她回头，细声抱怨：“你怎么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喜欢胭脂水粉，珠宝首饰。”

    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顾连昭察觉，苒苒有些懊恼，只好掉头走，“因为没这个需要。”

    顾连昭问道：“那你平时都怎么过的。”

    不料，这像是打开了苒苒的话匣子，她顿时眼睛亮了起来，“平时可忙了，得去跟沈师傅他们几个研究点新方子，顺便调教两个新来的伙计，有空就写一写规划，算一算存款，去逛一下其他茶楼偷点师。不时还得变着法子招徕生意，最闲的时候就是跑跟着去河边捉虾。你知道虾饺都是要新鲜的虾仁做的，月城那边河虾太小，要从其他运来耗费太大，经常都得缺货，所以我们变了法子偷偷替了材料。还好他们都是一群不识货，真假都吃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头一次看到苒苒说起自己喜欢的事，居然是如此眉飞色舞。顾连昭有种不忍心打断她的回忆。

    他沉吟片刻。忽然问道：“要是重新让你开个店，你愿意留下来吗？”

    苒苒一怔，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。见他表情严肃，并非玩笑语气，心又乱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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