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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某种程度上，他是利用了凌雪的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暗算凌雪，但是引导凌雪发现江凡的心境变化，本就是他默许的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，他并不清白。

    然而，确认了至高位面的情报之后，他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    至高位面，恐怖的让人心惊。

    哪怕已经有了准备，可是随着他对至高位面的了解越来越深入，心中的恐惧也渐渐加深。

    他有些理解，为什么江凡这样的男人也会恐惧了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会恐惧，只是底线不同而已。

    达到了极限，每个人都会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“你受到的影响，似乎是最小的。”

    教皇忽然说道。

    众人把目光集中在凌雪身上。

    在每个人都在为人类文明未来的命运担忧的时候，凌雪却淡然自若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，都没有一点担忧。

    大家这些天的接触很多，这个时候故作坚强没有意义，所以她的坚定都是发自内心的。

    “你们的担心，在我看来都太多余了。”

    凌雪道，“人有生老病死，王朝也兴衰更替，天地万物有沧海桑田，哪怕是曾经被认为永恒燃烧的太阳，也是有寿命的，那么，人类又凭什么认为自己的文明应该永恒不灭？”

    众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显然，他们被凌雪这番话镇住了。

    “难道注定要死，就不去反抗吗？”莉莉丝不服的说道，“人类自从学会用火以来，就走上了逆天而行的道路，一直在拼命地延长自己的寿命。就算是死亡，也不能阻止人类的提升，就算是你，难道你会放弃自己延长的数百年寿命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会，可是我也不会可以去追求，不会像古代帝王一样，追求长生不死，也不会像某个国外的老人一样，动用巨大的医疗资源不让自己死去，能活的时间里，我会好好享受，真的到了生命尽头，我也会坦然面对。”凌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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