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特来一见-《纨绔王爷草包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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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大小姐,杨露笛!
莫寒月微微扬眉。
虽然说,京兆尹杨宗平只是一个四品官,可是杨家人丁兴旺,只在朝为官的就有四十余人,在世家林立的盛京城,竟然隐隐攒露头角。
如果,杨露笛果然进宫,以她的姿色,要想受宠轻而易举,如此一来,杨家必然水涨船高,再加上族中的声势……
想到这里,莫寒月不禁轻轻点头。
恐怕杨家,很快会挤身几大名门世家之中,比起如今的罗家,也不遑多让!
孙灵儿终究年幼,听到二人的话,不禁微微挑眉,说道,“她既入选,又上台跳舞做什么?”
莫寒月满腹计较暂时抛去,闻言不禁笑起,说道,“又有谁说,入选就不能跳舞?”
罗雨蔷轻轻摇头,说道,“正因想着日后要圈入那道高墙,此时才要放纵一些罢!”言语间,多出一些唏嘘。
莫寒月心头一紧,唤道,“罗四姐姐……”心中暗算,罗雨蔷与谢沁同年,明年才会及笄,不是特旨,不必待选。而罗家年长的三位小姐都已出阁,她所忧的,也断断不会是自己的姐姐,那么……
想到这里,心中不由一紧,还没等她说话,只见罗雨槐轻轻点头,叹道,“是萧二姐姐,她也入选!”
果然!
莫寒月抿唇,向罗雨蔷望去一眼,轻声问道,“那萧大小姐的病……”
罗雨蔷轻轻摇头,说道,“时好时坏,萧二姐姐最放心不下的,也就是她了!”
莫寒月点头,叹道,“一入宫门深似海,从此之后,家人也只是路人罢了!”想到前世,最后那两年她虽然凤临天下,可是宫中那无望的挣扎争斗,不禁暗暗庆幸。
庆幸,她莫寒月还能重活一世,不但给她一个报仇的机会,还能再看到这宫外的蓝天,自由的呼吸。
姐妹几个正相对唏嘘,只听身后清润的声音唤道,“十一小姐!”
姐妹几人一惊回头,只见宇文青榕已唇含浅笑,缓缓步进亭来,在不远处停住。
众人不料他进亭,都匆忙起身施下礼去,说道,“臣女见过景郡王!”
宇文青榕微微摆手,说道,“今日既要痛快玩乐,又何必拘这俗礼!”一手虚抬,唤众人起身,说道,“本王后来,还不曾与王妃和众小姐见过,还望众位小姐不怪冒昧!”说着话,慢慢转身,先向贲氏一礼,又再与亭内女眷见过。
本来男女分席,他这样走上亭来,显的有些唐突,可是偏偏他举止清和,温文守礼,在这女眷环绕中,丝毫不显突兀,反而让人觉得最正常不过。
一礼过后,宇文青榕见众小姐争相回礼,只是浅浅含笑,转头向莫寒月一桌望来,含笑道,“方才本王才知道,十一小姐与墨三公子竟是表兄妹之亲,算是此间半个主人,特来一见!”
原来如此!
众人了然,都暗暗点头。
照理,入府饮宴,必先见过主人,此时特意来见莫寒月,也是情理之中。
莫寒月含笑,说道,“表哥不曾大婚,后宅无人,十一暂时替他照应罢了,王爷太过客气!”
叶弄笛等人一见,也忙跟着行礼,说道,“臣女见过景郡王!”
宇文青榕温文而笑,说道,“各位小姐不必多礼!”清透眸光,在众人身上一扫即收,微微俯首,退出亭去。
叶弄笛大为失望,轻声道,“怎么就走了?”
傅飞雪低笑一声,说道,“若不然,我们去将他拖回来?”
叶弄笛横她一眼,轻啐道,“姐姐就知道取笑妹妹,瞧日后……”话说半句,想到这亭子里还有旁的小姐,及时收住。
旁的桌上,众小姐眼瞧着宇文青榕翩然而来,又飘然而去,都是不禁怅然若失,心里不禁羡慕莫寒月。
那个丫头,只因她是墨浩林的表妹,才会被景郡王留意,竟然还特意上来见礼。
有些见识的小姐却不禁暗悔,早知如此,刚才就该抢先上台献技,那样景郡王来时,瞧到的就会是自己。
这里众小姐们心思各异,走出亭子的宇文青榕却不禁眉端微拢,心里有一瞬的不稳。
其实,连他自个儿心里也不解。虽说入府饮宴理该拜会主人,可是这两府亭子已经分席,自己纵然不特意前去见礼,也不算失礼。
可是,刚才在台上,只见所有的小姐都是一脸钦慕向他仰视,只有那一席上的小姐,却谈笑自若,并不以自己为意,不由就想要近前一瞧,看看都是何许人物。
只那一眼,景郡王心里已经暗赞。
当真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和十一小姐同席的小姐,竟然个个高贵清华,却又各具风姿。
见他穿过草地,向这边亭子而来,小静安王当先起身相迎,阶上躬身为礼,赞道,“相隔三年,想不到景郡王的箫声,更胜当年!”
宇文青榕微微一笑,说道,“小静安王过奖!”上亭先回过一礼,才又与别的公子见过。
宇文峻也慢慢从椅子里起身,含笑道,“小皇叔不是说不来么?”
“怎么,峻儿不想见到本王?”宇文青榕扬眉。
罗越忍不住一笑,说道,“峻小王爷是说,景郡王一来,独领风骚,我们峻小王爷无从露脸呢!”
说的几位公子忍不住笑起,叙过礼,等几位王爷先后落座,这才重新坐下。
这一会儿,不但有罗越等几府高门公子在侧,更有景郡王这样天神一样的人物,众小姐都是精神一振。加上刚才台上一舞,矜持尽去,竟然再没有半分羞涩推辞,纷纷登台,各展才艺,只盼趁此良机,能得到某位才俊的青睐。
而在众公子这边也不例外。那边亭子里,除去莫寒月本是庶出之外,都是各府各宅,各大世家的嫡小姐,公子中有未曾大婚的,也间或上台,或文或武,各自施展,以期赢得佳人芳心,不但得一佳偶,对自己仕途,也是一大助力。
台上精彩纷呈,台下掌声不断,两座亭子虽然隔着些距离,气氛倒是极为热烈,有人遥遥敬酒,都是纷起相应,一时间,倒也大为热闹。
不知不觉,酒残菜冷,莫寒月笑道,“瞧大伙儿这兴致,倒也不必再加什么大菜,倒是将下酒的小菜再整些来是正经!”
旁人还没有应,峻小王爷在那边已击节赞道,“还是十一小姐深合本王的心!”
这是什么话?
莫寒月忍不住翻个白眼,也不多加理会,吩咐丫鬟、小厮将残羹冷炙撤去,另整些下酒的小菜,并茶果一并摆上。
那边景郡王听到她的安排,也不禁轻轻点头,说道,“十一小姐小小年纪,倒是当家的一把好手!”
“喂,小皇叔!”峻小王爷一听,连忙问道,“你不会是打她的主意罢?”
“什么话?”景郡王皱眉,向那边亭子望去一眼,反手在峻小王爷额头一拍,说道,“她还是个孩子,不许乱说!”
“没有就好!”峻小王爷倒不以为意,桃花眼微眯,又向那边望去一眼,喃喃道,“现在是个孩子,再过几年,怕再也没有人敢把她当孩子了!”
“你说什么?”听到峻小王爷自言自语,另一边的小静安王侧头向她望来,心头不禁一紧。
他当然知道,那个小小女娃平朴的外表下,掩藏着一颗怎样灵慧的心。可是,她苦苦隐藏,几次设计,也只有自己和罗越、宋思明几人参予,连相府的人都没有看出来,峻小王爷又如何知道?
峻小王爷听他一问,含笑回头,说道,“那丫头如今这副模样,自然不能算是一个女人,再过几年,身形长开,自然不是孩子,不是吗?”
“是吗?”谢霖扬眉,心里却仍然有一丝狐疑。
再过几年,等她长大,自然不是一个孩子。可是,刚才峻小王爷声音虽轻,他却听的明明白白,他说的是“不敢把她当孩子”,一个少女的长成,又有什么敢和不敢?他这话里,可大有文章啊!
峻小王爷对他探究的目光似若不见,伸展一下腰身,又懒懒的斜倚回椅子里,悠悠说道,“小静安王就没有留意宫里那两位卫相府的小姐?虽说一个没有了鼻子,可当初也是艳冠群芳,连莫皇后也逊色三分。而如今那位,更要比她姐姐强些!卫东亭那老家伙,虽说做人不怎么样,倒是生出一窝好女儿来!”
在场的众公子,哪一个不是出入宫廷,结交朝臣,听他堂而皇之的这样评价皇后、皇妃,更将一朝丞相肆意贬损,心惊之余,又不禁好笑,只有与卫相府来往甚密的几府公子不禁互视几眼,默然不语。
是啊,卫东亭官拜一朝丞相,又有两个女儿进宫为后为妃,在这盛京城中,就是几大世家也无法比拟的声势。
可是这几年来,卫东亭替宇文青峰排除异已,铲除功臣,明里暗里,也不知道结下多少仇人,得罪多少朝臣。如今他的女儿为后,众人对他不敢当面斥责,肚子里却不少人暗骂。
此时峻小王爷明晃晃的贬损,却并不涉及朝堂,不要说在场公子就有不少不满卫东亭的,就算是与卫相府有所来往的,又能将他堂堂王爷如何?
小静安王闻言,倒是心头微松。
这么说来,峻小王爷说的是卫家女儿出众的容貌,而不是十一小姐过人的才智!
凝目向对面亭上的女娃望去,只见她立在叶弄笛身侧,正微微俯首,与她低语,长长厚厚的留海顺直垂落,就连那尖尖的小脸也挡去大半,更不要说一窥真容。
一时间,小静安王也有些好奇,这个此刻丝毫不出奇的女娃,长成之后,会是怎样一副模样?
莫寒月与叶弄笛低语几句,又与另一边的傅飞雪低声商议片刻,这才转身去寻贲氏。
片刻之后,转身回来,见丫鬟、小厮们已将宴席撤去,正在送上小菜茶果,上前向对面亭子略施一礼,说道,“各位王爷、公子,如今春色正好,我们躲在亭子里,岂不是辜负好时光?不如移席草地上,饮酒赏歌舞可好?”
此话一出,小姐们之中已有人低呼出声,都不禁热切的望向对面的亭子。
今日墨浩林宴客,因他在盛京城中没有根基,官职又小,所请都只是各府的公子、小姐,并没有请各府诰命同来。此刻这里身份最高的,也就小静安王、峻小王爷和景郡王。
而三人中,以小静安王年纪最长,也是唯一一个立了王妃的。公子、小姐们一同饮宴,他们夫妇二人,就隐隐成为众公子、小姐们的监管。
这可是男女同席啊!
小静安王一怔,向莫寒月深凝一眼,又转目望向贲氏。
小静安王王妃贲氏系出名门,断不是一个会在大庭广众下缺了规矩的,刚才莫寒月曾经与她低语,想来是得到她的应允。
贲氏触上他问询的目光,抿唇浅笑,轻轻点头。
虽说小静安王心中仍有疑惑,却微微点头,说道,“十一小姐所言有理,只是……”话说半句略停,向莫寒月注目。
任是何等理由,这男女同席总有些不妥!
莫寒月回他一笑,向另一边的草地一指,笑道,“那边大片草地,中间却以花丛相隔,我们只将中间空开,四处散坐,岂不是有趣?”
众人顺着她的手指一望,都不由拍案叫好。只见那边大片的草地,一丛丛高仅一尺的花丛,又将草地割成小片,只要隔着花丛而坐,似是同席,却又分席。
小静安王心头一松,含笑道,“十一小姐好巧的心思!”
莫寒月抿唇,轻笑道,“哪里是十一的主意,全赖王妃指点!”说着回身向贲氏一望。
贲氏回她一笑,轻轻摇头,说道,“今儿虽说没有长者,大伙儿玩闹也该有礼有度才是!”并不否认莫寒月的话。
谢霖见二人神色,心中却雪亮。
自己的王妃雅静贤淑,又固守礼法,又岂会想出这个法子?一定是十一小姐不愿旁人太多窥到她的智计,才借了她的名头。
疑虑顿去,微微点头,笑道,“既然如此,那就移席草地上玩罢!”
听他一句话,众小姐、公子们顿时欢呼,哪里还等丫鬟、小厮移席,自个儿动手,将十几条案子搬到草地中,杯盘移过,散散的席地而坐。
这一移席,众公子、小姐间没有了那数丈的间隔,彼此交谈方便,顿时熟悉不少,草地上一片笑声。
莫寒月并不急着安置自个儿案子,先唤小厮将贲氏的案子安在小静安王身侧,含笑道,“今日既要尽兴,王爷、王妃也不必拘那许多礼数罢!”
贲氏面颊微红,轻啐一口,说道,“偏偏你这丫头有这许多的鬼主意!”眸中且羞且喜,向谢霖瞄去一眼。
二人虽是夫妻,可是私底下任如何亲热,在宴席上,也只能遥遥相当,此刻当着这许多人案几挨着案几,还是头一次。
莫寒月见她迟疑,凑首在她耳畔,说道,“王妃如此拘礼,又让旁人如何痛快玩乐?”
贲氏微微抿唇,抬眸向谢霖一望,见他微微点头,这才道,“今日的事,传出去难免被人诟病,可不许闹过头!”
莫寒月含笑道,“王妃放心,十一知道!”按她在谢霖身侧坐下,转过身,目光扫过人群,寻找景郡王宇文青榕的身影。
今天这番安排,可都是为了叶弄笛的一番心思。如果能趁机令二人结识,或者倒能成就一对佳偶,总强过……
想到谢沁,不禁心中一黯,唯有叹息。
若谢沁早有意中人,纵有圣旨,以静安王府的声势,宇文青峰也未必敢强索,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?
而这一会儿,景郡王刚刚坐下,易红珠就已命小厮将案几摆在他身侧,含笑施礼,说道,“王爷可记得臣女?”
景郡王起身回礼,含笑道,“方才易大小姐一舞,如仙步凌波,本王岂敢相忘?”
刚才上台,易红珠只是浅浅一礼,并没有通名,哪知道他一口唤出自己名字,自然是早已留心,不禁大喜,说道,“王爷谬赞,臣女惶恐!”再施一礼,向宇文青榕让座,说道,“王爷请!”
宇文青榕微笑,点头道,“易大小姐请!”二人再次叙礼,这才坐下。
莫寒月安置好小静安王夫妇,刚刚回身,就见易红珠浅笑盈盈,景郡王玉面含春,正相谈甚欢,不禁微微皱眉,目光扫过人群,却见叶弄笛正笑的一脸欢畅,和罗雨蔷窃窃低语。
莫寒月又是好笑又是无奈,微微摇头,向二人走去。
刚刚越过几排案子,就听身侧有人唤道,“十一小姐!”
莫寒月回头,见一位小姐身穿鹅黄色春衫,娇俏身形盈盈而立,竟似弱不禁风,正向她含笑凝注。
莫寒月一怔,福身为礼,说道,“韩大小姐!”这位小姐,正是工部尚书韩胜邦之女,韩文慧!
韩文慧不料她一口唤出她的名字,微微一怔,含笑道,“不想十一小姐倒是一副好记性!”目光忍不住向她打量。
不是说,相府这位十一小姐是个傻子?初次宫宴上相见,果然也傻头傻脑,可是这短短半年,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?
莫寒月微微一笑,说道,“方才十一见韩大小姐舞姿出众,问过叶姐姐!”
原来如此!
韩文慧瞬间了然,微微一笑,说道,“十一小姐过奖!”心中暗道,“果然是个傻子,竟然说出实话儿!”
想到这里,不但不失望,反而心中暗喜,问道,“十一小姐,可能随处走走?”
这是有话要说啊!
莫寒月向场中一扫,见大多数公子、小姐已经落坐,叶弄笛仍然在与罗雨蔷低语,倒是景郡王的另一侧,又多了两位小姐。
看来,此刻她就算去催叶弄笛,也难以再插进去。
莫寒月心底暗叹一声,只得点头道,“韩大小姐请!”跟着她走出草地,向花树繁密处而来。
二人走出片刻,隐隐听到草地那边传来丝竹声,跟着是众公子、小姐的笑语声,遥遥听来,竟有说不出的温馨,不禁互视一笑,原本的陌生倒淡去几分。
莫寒月见这园子已无旁处可去,含笑道,“不知韩大小姐唤我来,是有何事?”
韩文慧抿唇,轻声道,“听说昨儿皇上特特下旨,免去十一小姐的禁足,当真是可喜可贺!”
就为了此事?
莫寒月扬眉,嘴里却道,“多谢韩大小姐!”
韩文慧见她谢过一句之后再不说话,不由心里暗叹。刚才在亭里还有那许多话说,这会儿竟不会多问一声!看来,当真是个傻子,方才面对众人的话,必是她身边儿的人所教,八成就是那个巧嘴的丫鬟!
想到这里,心中对眼前这女娃更没有一分顾虑,轻声问道,“十一小姐两日后要进宫谢恩?”
莫寒月点头,说道,“是啊,不过是循着规矩罢了!”
得了实信儿,韩文慧轻轻点头,说道,“十一小姐,我怎么听说,万寿节那日,金妃险此摔倒的事儿,扯上了皇后?”
从她主动招呼,莫寒月就在暗猜她的来意,可是听到此言,还是不禁一怔。
这话是扶奕所说,本是要借她的口传给杨露笛,再由杨露笛传给易红珠,再通过易红珠传给金三小姐,进而传到宫里金妃的耳中。可是这一会儿,她怎么竟然来问她?
心中念头电闪,莫寒月露出一脸诧异,说道,“金妃娘娘摔倒?分明是谢姐姐相救,皇后离她远着呢!”
韩文慧轻轻摇头,说道,“不是说相救,像是说,皇后在地上洒了什么珠子,才令金妃滑倒。”
莫寒月侧头,疑道,“有这等事?”想了一瞬,微微摇头,说道,“那倒不曾听说,只是将大伙儿吓一大跳,回到府里,爹爹脸色都不好,十一也不敢问。”
卫东亭脸色不好?
韩文慧轻轻扬眉,眸中露出一些了然,却展颜笑道,“丞相大人心忧皇嗣,一片忠君之心罢了,十一小姐又怕什么?”微一沉吟,向她凑近一些,说道,“十一小姐,我听到谣传,说是皇后要害金妃肚子里的皇嗣,恐怕金妃很快就会反击,你可请皇后当心一些!”
“什么?”她话音刚落,就听莫寒月惊叫出声,说道,“皇后为什么要害金妃,这可不是胡说八道!”
信口应付,心里却不禁暗赞。这位韩大小姐,分明是易红珠一党,可是却在此时将这个讯息透给她,分明是为了给自己在日后两派争斗中,留一隙回旋的余地。
“嘘……”韩文慧听到她突然大呼小叫,不禁吓一大跳,连忙轻嘘一声,将她的嘴捂上,轻声道,“十一小姐,你可小声点,此事可是干系重大!”
莫寒月发不出声,只好连连点头,等她松手,喘一口气,说道,“前次十一还听爹爹说,如今皇嗣艰难,怕什么不稳……”
“朝堂不稳!”韩文慧插口。
“对!对!是朝堂不稳!”莫寒月连连点头,说道,“如今金妃有了皇上的龙嗣,岂不是正好让朝堂不会不稳,皇后是皇上的老婆,又为什么要害金妃的龙胎?”
韩文慧听她连个“平稳朝堂”也说不出来,却说成“让朝堂不会不稳”,不禁微微皱眉,张了张嘴要想纠正,又怕她扯到旁处,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。等她说完,才笑道,“我原也是这么想,只是这传言若是传进宫里,又不知金妃是不是有十一小姐想的通透!”
莫寒月微微一笑,说道,“不过是谣言,想来金妃娘娘不会轻信!”
韩文慧忙道,“任是什么事,总扛不过旁人一说再说,十一妹妹还是提醒皇后娘娘留意才是!”
重要的是,要在皇后面前,报出你韩大小姐的芳名罢!
莫寒月听她换了称呼,只是微微一笑,点头道,“韩大小姐说的是,十一定会回禀皇后!”心底不禁暗笑。韩大小姐打的好一盘算盘,可惜她又哪里知道,皇后卫盈毓深知自己就是七姨娘所生的傻子,又怎么会想到见她?
韩文慧听她应承,忙连连点头,说道,“还请十一妹妹代我向皇后娘娘叩头!”见莫寒月点头答应,说道,“那边玩的甚是热闹,我们也快些回去罢!”
要说的话一说完,就再也不想走走了吗?
莫寒月唇角微挑,点头道,“好!”跟着她,向草地方向返回。
草地正中,正有一位小姐独坐抚琴,另一位小姐翩翩起舞,所有的公子、小姐各处散坐,或谈谈说说,或静赏歌舞,都不曾留意二人的去回。只有金三小姐,抬头向二人望来一眼,见韩文慧轻轻点头,眸中闪过一抹厉色,又转过头与身畔的小姐说话儿。
莫寒月将她那一瞬的神情收入眼底,不禁勾唇浅笑,垂下眸去。
原来,这位韩大小姐不止是与杨露笛交好,与那位金三小姐,也存着几分交情。
要知道,金、易两家虽然是姻亲,可是因为两家均有女儿在宫中为妃,也就各自存了私心,盼着自家女儿得宠,诞下皇子,好继承大统,所以,明里两家同气连枝,暗中却又自有计较。
想到这些,莫寒月心里不禁暗赞。
既然扶奕能通过她将话传出去,可见平日二人也必是有所来往的,而这同时,韩大小姐又通过杨露笛靠近易红珠,另一边又与金三小姐结交。
而如今,又想通过自己,攀上皇后卫盈毓……这多面玲珑手,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!
心中惊叹,脸上却不动声色,与韩文慧辞过一礼,莫寒月径直向叶弄笛那边去,伸手一扯她的衣摆,轻声道,“这样好的机会,姐姐不加把握,日后找妹妹来哭,妹妹可再也不管!”说着,目光向景郡王那里一瞥。
叶弄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只见易红珠的另一侧,又多一位小姐,而宇文青榕却一脸从容,含笑啖饮,不由微微抿唇,轻声道,“有劳妹妹用心了!”
莫寒月自知她骨子里的清傲,见她竟然没有一丝动摇,不由轻轻一叹,也只能由她,在她身侧坐下,观赏歌舞。
正在此时,就听亭子一方有人笑道,“这是怎么话说的,各位公子小姐竟然席地而坐,是墨某招待不周!”
只这一声,丝竹声顿时一停,就见墨浩林一身崭新锦蓝薄衫,正浅笑吟吟,踏过草地向这里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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